[叶王]魔法少女（11）
日常预警。
性转。OOC。天雷。狗血。可能有BG肉。慎入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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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孙翔的脸色阵青阵红，张开嘴像想放几句狠话，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不能说输得不服，但输给一个妹子，还是全程被打懵了做梦一样的输法，连打完了也好像活在梦里，这感觉太恶心了。
有这样打的吗！这家伙……这家伙的魔道学者到底什么路数？
孙翔这种新秀年直接封神的人物，以真实水准而论，王杰希也没办法将他压制得如此彻底，就像当年初遇魔术师的各大战队，孙翔纯粹是被这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奇葩打法给闪懵了，完全跟不上节奏，到现在都残留着大脑死机般的恍惚。
“你用外挂了吧！”半天，他好容易憋出一句。
王杰希还没说话，张家兴先看不下去，嘀咕道：“能用什么挂？走位挂？”
自瞄挂就算了，哪怕有挂能控制走位躲避伤害，也根本没有这份举重若轻潇洒自然，再说荣耀在外挂方面一向打击严厉，目前还没哪种挂能在市场上站住脚。孙翔也意识到那句话是犯蠢，但就这么稀里糊涂输掉，着实不太甘心。
“你哪个战队的？”
“没队，随便玩玩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孙翔不信，这岂止是有职业水平，这起码职业大神级的操作水准，随便玩玩？说谎也不带这么偷懒的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，荣耀卧虎藏龙，你自己菜，不能怪民间高手太强。”叶修说。
“哪有这么强的民间高手！”孙翔怒，要是民间都这个水平，职业联赛还开什么？直接去竞技场录播得了。
“开服那会还是有的，你就当你穿越了。”叶修说。
孙翔吐血，荣耀刚开服那年确实星光熠熠，动不动就冒出个大神，可大神后来几乎也都去打职业比赛了，换句话说，那时的大神，本来就是职业选手的档次，这能类比吗？
“不服的话，再来个二对二怎么样？输了吃键盘。”王杰希淡淡地说。
连叶修都略意外地瞥了她一眼，孙翔皱皱眉，看样子不是很感兴趣。
“谁跟谁二对二？他是治疗。”他用下巴指指张家兴。
“一人带一个治疗，让叶神客串一下牧师怎么样？”
“他？玩牧师？”孙翔怀疑地看了看叶修，似乎才想起来这人有个荣耀教科书的外号，是全职业精通的高手，“算了吧，一边一个治疗，打一万年血线也掉不动，没意思。”
王杰希笑了笑，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“我看也算了吧，欺负小朋友，意思不大。”说话的是叶修，“作为配合零分的失败队友，你们太成功了。”
垃圾话的下场可以想见，两组人马打到后来，网吧里熟客的座位空了一半，都挤过去围观神操作。陈果灵机一动，将对决的场景放在投影幕上，打着神秘高手PK的噱头吸客，幸好陈大老板良心未泯，给四人换了个独立包间，把住门严禁外人偷窥，不然孙翔和张家兴出门时全身行头估计都要七零八落。
“打得手酸。”叶修抱怨着。
再怎么鄙视对面的配合，那也是两个正值当打之年的职业选手，没有高强度的爆发不可能稳压。孙翔像被踩碎了三观，又像唐柔附体，输一局又来一局，期间砸坏键盘一副，在叶修的目光下讪讪放下一百块钱。末了张家兴忍无可忍，强行拖着他出了网吧。
“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？”王杰希问。
方才她也在微微出神，与顶级治疗搭档的感触，联盟里没人比王杰希体会更深，那种无需言语就能跟上节奏，天马行空也有一双手轻轻托住的踏实感，明明阔别不过半个赛季，感觉却像是很久前的事了。
若论行动间的默契，相互习惯倾向与操作细节的了解，叶修当然还远不能和老搭档的方士谦相比，但某几个瞬间的感觉，确实有些像。王杰希默默地想。
“我说我手酸。”
“……做手操，谢谢。”
“老王同志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就女朋友的职责义务问题达成一个共识。”叶修说，“手操还要自己做，养老婆干什么用的？”
“你不是说要做我女朋友？”
“我觉得，我们有必要就男朋友的职责义务问题达成共识……”
王杰希眼睛里闪烁的笑意终于落到了嘴角。
“用不着共识，你直接说就行。”她伸手拉过叶修一只手，开始用职业选手熟悉的力度与姿势按揉。叶修打了个哈欠，之前被精神高度集中压下的，积攒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的困劲尽数弹回来，简直站着就想睡着。
“我看我们有催眠反应，在一起经常不是你困就是我困。”他睡眼朦胧地说，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摸烟，王杰希给他打掉了。
“节制一下，今天的烟量够了。”一只手的手操做完，她换了另一只手按，网吧后门砰地一声，被人大力推开，刚做好伪装鬼鬼祟祟离开的人又冲了回来，后面张家兴扶着膝盖，喘着气一个劲翻白眼。
摊上这么个风风火火还时不时犯抽的队长，他感觉自己过一年就要憔悴十岁，真不知平时刘皓是怎么挤出耐心来哄的他。
“谁啊？网吧下班，恕不接待。”叶修说。
“还是我，孙翔！”来人吐血，这年头还有每天下班的网吧？
“刘翔也没用，下班了！”
“我有正事要问你。”孙翔根本不听他说话，“你为什么要退役？”
“我为什么退役，你难道不清楚？”叶修失笑。
“你——就是这样才要问你啊！”孙翔语结，视线从叶修脸上移开，“你怎么想的？其实你没必要去当陪练，他们的说法不对，你不至于老得要拖后腿当毒瘤，去改玩治疗也比退役强吧！”
张家兴猛瞪他，你看不到我还在这里吗？
“他们是谁们？怎么对你说的？”王杰希插口。
“就嘉世来找我的人啊！说你水平一直往下滑，队伍被你越拖越烂，还占着位置不挪坑，打压队员，多次拒绝谈新合同什么的。”孙翔毫无为俱乐部遮丑的自觉，交代得很痛快，“那时候以为你这人人品很烂，就没怎么客气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……我又不知道！”孙翔烦躁，“你人品怎么样我不管，但水平还是有点的，当网管可惜，要不我回去问问越云那边，再看看其他队有没有缺人？”
“先说明白，一叶之秋我肯定没法还你，这个你就别想了啊！”他不忘强调。
叶修和王杰希相顾无语，说这小子是好意吧，偏偏每句话都神走位完美踩中雷区，槽点多到无从吐起；说他脑袋缺根筋吧，人家又实诚到了一种境界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抖了个干净，还大包大揽要帮忙，这究竟是傻到冒泡还是义薄云天，他们这见过世面的竟也看不清。
“我的事不用操心，打好你的比赛吧。”叶修说，“昨天已经输了，你总不想大家看了你以后的比赛，都说斗神后继无人，嘉世有眼无珠，你配不上一叶之秋这个角色吧？”
“不可能！”孙翔不假思索，马上追了一句，“昨天那是我大意，下次才不会给他们机会！”
“大意？如果你从失败里汲取的教训就只有这个层次，那还是趁早别抱什么重振斗神风光的期待了。”叶修说。
“还有……磨合不够，团队容易脱节？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啊！”孙翔不由自主跟着他的思路走，绞尽脑汁想着，突然反应过来，“靠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
“嗯，因为我用一叶之秋拿了三个冠军，而你还没有？”叶修说。
“迟早都会有。”孙翔的信心倒是非常足。
“你先打败她再说吧！”叶修单手环住了王杰希的肩。
孙翔看看王杰希，左看右看，这都是个货真价实的妹子，年纪还不一定有自己大，那份郁闷就更甚。想开口问问她在哪个战队，是不是准备出道，记起这妹子对自己相当不客气，又把话吞了回去。
“磨合不够只是一方面，回去找你们的数据分析师，仔细看你在比赛各个阶段的手速统计，从什么时候开始快，什么时候失控，你就看清对手的战术意图了。”王杰希主动把话说穿，“三零一没那么弱，杨聪也没有那么简单，整场比赛你犯的最大失误，就是小看他们。”
手速？失控？孙翔被她说得有点懵，隐隐不爽的还有她的态度，这种大神居高临下教导后辈的口气是怎么回事？
“手速失控还能被引导出来？”孙翔总算是经过专业训练，对这个概念倒不陌生。
“你说呢？新人容易掉这个坑，可你总不能还按新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吧。”叶修说，“不光是和三零一那一场，刚才二对二的时候，你有没有注意到，每次你被带high兴奋过度，往往就和你的搭档脱节，保护不到位，他就要想办法自救，你们也就发挥不出配合的效果。”
张家兴苦笑一下，与什么样的队友搭档最舒服，在场上最安心，最清楚的应该还是治疗本人。
孙翔拧着眉头，回想之前的战斗场景，输归输，比起和王杰希一对一时完全找不到北的混乱，这几场还是比较舒服的，但自己打得舒服了，自己的队友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舒服？
“怎么样，感觉到问题所在了吗？”叶修问道。
顺理成章的语气再一次勾起心底的违和感，孙翔忽然生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。
“你们……刚是在指点我？”
“他也许是，我不是。”王杰希冷静地说，“我就是单纯想揍你。”
等到嘉世的两人去远了，吃瓜群众也散得七七八八，王杰希推着叶修起来回去睡觉，这人刚才笑得趴到了自己肩膀上，还顺势就起了鼾声，也不知道是真困的还是又要闹她。
手机轻轻一震，一条QQ消息被顶上来。这个QQ号王杰希一直设的特别关注，备注是“英杰”两个字。
她自己原来的QQ号早就弃之不用，新注册的号码也只是为了方便与个别知情的家人网上联系，后来反而是与工作室和委托人打交道时用的比较多。会加上高英杰的QQ，还是在他首次出场比赛的两天后，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了条好友申请：微草粉。我看了你的比赛。
能就这样通过，王杰希自己也有一点意外。高英杰在她发了个“你好”的表情后长久没有回应，王杰希也罕见地犹豫，一段话删了又改，最终发过去的没有安慰，只是以客观立场做出的比赛点评分析，末尾短短两句话：我相信你的水平不止如此，拭目以待你今后的表现。
犹豫的不仅是措词，也是不确定是否还要这样介入他的成长。
哪怕自己的位置已从引导者变成了半个看客。
或许是那些分析的含金量，或许对方肩负的压力实在超出了自身的负荷，很多话又无法向队友倾诉，一来二去，高英杰倒把她当成了可以交心探讨的朋友，熟了之后也会谈些生活琐事，拿自己遇到的一些困难来请教。这孩子现实中腼腆得过分，QQ上反倒活泼不少，王杰希也是现在才了解到他的这一面。
“姐，你对现役选手转型怎么看？我该不该支持？”高英杰的QQ文字气泡很有意思，边框是一只用树叶挡着脸的猫鼬，“还是保密，相信你。”后面跟着一个笑脸。
“谁要转型？”
“一个队友，也是我一个好朋友。”高英杰回道，“他叫乔一帆。”
王杰希回想了一下，队里确实是有这么一位新选手，与高英杰同期注册的，但这人留给她的印象很模糊，技术实力应该是很不出众的那种。
再看手机屏幕，就这一分钟，已经刷刷上去了七八条消息，高英杰似乎怕她不知道微草还有这个队员，急着为自己的好友张目。
“他叫乔一帆，乔木的乔，一帆风顺的那个一帆。他玩刺客的，角色叫灰月，就是前几年微草出场过的那个灰月。”
“你可能不记得他，他是还没上过场，但微草官网有他的名字和头像。”
“我们一块来的一线队，私下也经常做配合练习，一帆意识挺好的，操作还差点，但他一直练得很努力。”
“他说他不太喜欢刺客的风格，我就跟邓队提了一句，邓队说，让他考虑考虑，先选个喜欢的职业，给他三个月的时间练练看。我帮他挑了阵鬼，但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。”
“队长，我是说以前王杰希队长总说要顾全大局，要从微草的整体角度来考虑得失，那我这样，算是因为私人情感而不顾队伍，没有把微草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上吗？”
看到乔一帆说不喜欢自己的角色时，王杰希下意识皱眉。幼稚，感情用事，她在心里给出自己的评价，感观也微微降了下来。
这孩子，把职业联赛当成什么了？喜欢就玩，不喜欢就换，手头属于自己的角色都没练好，就由着性子乱挑乱拣？他考虑过队伍的需要和队友的感受没有？
“他是不喜欢角色，还是不适应？”
“都有吧，”高英杰略略迟疑，“说起来，当初灰月这个角色也是因为有空余才分给他，确实没人问过他喜不喜欢，用着顺不顺手。”
“他要换角色，你们队长就答应了？”
“邓队说，给他这一次机会，对队伍影响不大，对他自己的影响就很大……”高英杰显然心里也没底，“他说，如果一帆有这个改变的决心，那至少该给他这么一次机会。”
王杰希怔住。
不知为何她非常笃定，如果是叶修，如果是他来当这个队长，一样会认真听取队员对角色的意见，并给出这么一个机会……即使那意见是任性的，幼稚的，是真的出于喜欢与否而不是适合与否。
这一点上，他跟林杰真的很像。
甚至未必是一次机会，两次、三次都不奇怪，叶修一向看重新人的个性，鼓励他们有自己的思考，根据自身风格气质形成独有的打法。就像这些天他对唐柔和包子的指导，从不会用一些标准化的东西去框定他们，给他们架一个模具，修剪枝叶，敦促他们长成自己期待的模样。
邓复升作为一个出道头三年就换了三个队伍的老选手，是不是也有过相似的心理历程，感慨过新人得到的机会不够，选择的余地太少？
如果吴羽策没有自己的坚持，还会不会有虚空双鬼存在？
她有太久没回话，高英杰又发了几条消息，开始刷疑惑询问的表情。王杰希回了个“在”字，转进洗手间洗了把脸，心绪稍有些复杂。
“你们队长有他自己的判断，你要是觉得不妥，也可以私下提出来，或者先看看你朋友转型后的表现。三个月，微草等得起。”
“嗯，我也是这样想。”高英杰回复，“私下提，这样可以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你是未来的微草队长吧，就算普通队员，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出来。”
“可我怀疑我以后当不好这个队长。”隔着屏幕，王杰希也能想象到高英杰此刻的神态，“不是谦虚，我觉得我真的做不到，像队长那样怎么可能……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像你们队长那样？”王杰希说，“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自己本来就不够优秀，也不够好啊。”高英杰发了个咸鱼躺平的表情，“我觉得我永远做不到队长那样，他第一次面对镜头不紧张，第一场比赛也不紧张，而且还打得那么好，我可能再过一两年也还是会紧张。也不只是紧张的问题，方方面面的差距都很大，我真心觉得很多地方我永远都比不上他，我也不是非要跟他比……但做一个合格的队长，就这一条我也没信心。”
“总之，有时候真的感到自己挺没用的。”这一句分明极为泄气。
王杰希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停住，要不是阴错阳差，以不同的身份再次有了交流的机会，她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心事这么重。
第一次面对镜头，第一场比赛，第一次以微草队长的身份站在台上，去面对各方掂量审视的目光……自己的确没有多紧张，表现也比许多新人沉稳出色，但高英杰拿这点去苛求他自己，王杰希就很不以为然。
每个人本来就是全然不同的个体。
“你也说了是以后，以后本就是个很不确定的词。”她斟酌着打字，“没有人能断定自己的未来如何，以自己现在的情况，去说未来我肯定能怎样怎样，肯定不能怎样怎样，这都是没有意义的事。”
“你还有时间，并不是需要那么着急成长成熟的。”注视着那个眼熟的头像，她真的叹出一口气，“未来你也不需要成为别人的样子，你只要成为你最适合成为、最想要成为的样子就很好。”
“……要是最适合成为的样子，也不那么好呢？”
“那就接受这个不够好的自己，努力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，其他的，交给命运。”王杰希说，“没有人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，也很少有人能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，他们通常只能成为应该成为的那种人，也就是他们自己。”
“听起来，好像做好自己就够了？”高英杰被她绕得有点迷糊。
“是的，做好自己就够了。”王杰希重复，“别以为这很简单，能无论何时何地，身处何种境况都做好自己，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。”
她轻轻抬头，洗手台的镜子里，与自己对视的是一双似乎无比熟悉，乍看又分外陌生的眼睛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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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告一个好消息，童话本子的封面图已经画完了，目前在排版设计，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一宣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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