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叶王]魔法少女（16）

日常预警。

性转。OOC。天雷。狗血。可能有BG肉。慎入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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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16

      “请等一下！”
      “这位美女，等等好吗？求个签名支持。”活动散场嘈杂不堪，透过人群缝隙，叶修看见一男一女正拽着护栏，牢牢钉在地下，顽强地顶着数股涌往不同方向的人流。一个妹子拿着大幅海报，不停展开伸到停下的观众鼻子底下，另一个小哥不停给路人递笔，试图让人在一张纸上签字，保安几次要过来阻止，两个人采取敌进我退敌疲我打的游击战术，艰难地在人堆里挣扎着。
      “干什么干什么，懂不懂事啊，要签名去微草大门口去，在这里挡泥马的路。”终于有暴躁老哥发话，那小哥赶紧侧身让路，妹子脸上也带了点委屈，“粉丝怎么了，粉丝就能没素质？“
      那妹子看着有点不服气，还想争辩，小哥一把把她拉到一边，低声赔了几句不是，又换上笑脸开始给周围人递笔。叶修被后面人挤到近前，定睛一看，海报上几个刺眼的红字写着：关于请愿重启王杰希搜寻工作的征集意见。

    “帅哥，要签个名吗？”那女孩见叶修关注海报，眼睛一亮，“我们已经征集到五百多个签名了，想着等凑够一千，就大家一起送给微草俱乐部，希望能给警方点压力，让他们别这样拿公民的失踪不当回事。”
      别说一千个签名，就是一万个，只怕也没什么实际用处，微草俱乐部会不会因此再去督促警方都是未知数，何况这一切总绕不过家人。叶修没说话，那妹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，忿忿地道：“我们也去过杰希大神家里，什么嘛！他爸妈连面都不露，别的人都一副我很感谢但我不知道跟我无关别找我的架势，还说不用我们忙了他们自己会想办法，信他们个鬼！别人家孩子失踪了，一大家子请假旷工，满大街满路口没日没夜分头去找，查监控贴寻人启事，他们连门都不出，要不是亲眼见我都不敢信，21世纪了还有这么冷血的一家子！要不是好多人劝我不要节外生枝，我都想发个录音曝光他们……”
      叶修听着汗了一把，这事情闹的，乱上添乱，也很难说这种热心帮忙的行为不对，但想必又给王杰希的家人增加了不少压力。

      “喂！你！”
      “喊你呢！过来一下！”
      被妹子灼灼的目光盯着，想要若无其事地溜走需要一点脸皮，这个声音出现得恰是时候。叶修才放下被硬塞进手的笔，一个满头满脸蒙得严严实实的人就跟哥斯拉一样挤过来，一只汗津津的手在叶修肩上一拦，不容分说把他拖走了。
      “鬼叫什么呢？没大没小。”叶修说。
      声音还不至于听不出来，只是这人突然出现有几分诡异。孙翔看看四周不剩什么人，一把扯下口罩，两只手解了半天才把围巾解掉，大冬天捂了一脸汗，露出的一双眼里满是烦躁。
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从这边出场？”职业选手，那都是走专门的选手通道的。
      “你别管我，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？有什么目的？”孙翔看样子很警惕。
      “目的……大概是跟我们老板来考察S市的网络环境吧？”叶修说。
      孙翔噎住，再傻也不会被这个理由忽悠住，但人家叶修现在就是个网管，网管跟着老板行动有什么毛病？至少他是不知道这话怎么回。
      “那你女朋友也来了？”他总算憋出一句。
      “干嘛，还想被虐啊？”叶修笑道。

      孙翔瞪着他半晌，微寒的夜风自脚下徐徐吹上来，室外大屏幕上还在不断重播着全明星赛首日的精彩片段，自己的脸孔出现在屏幕里，颇有风范地微笑着“为嘉世和霸图，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多年的宿怨做一次了结”，接着画面一转，战斗法师持着乌黑的战矛却邪，法力汇聚矛身化作了一条黑龙，咆哮着扑向对面拳套上燃烧着烈焰的拳法家。
      露在外面的皮肤兀自火辣辣的，毕竟这一场挑战的结果摆在那里。台上台下，镜头内外，千百万双眼睛的注视，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双来得难堪。
      人群散得极快，短短二十分钟，场馆出口就显出热闹退去后的冷清。站在黑暗里回望这座灯火辉煌的建筑，仿佛在驶离码头的航船上遥望渐渐远去的黄金海岸。

      “你——”转身要走时，叶修听见孙翔在背后说，“你现在还能用出龙抬头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你猜？”叶修没回头，朝后面随便挥了挥手。
      身后没传来应答声，也没人跟上，孙翔呆呆望着大屏幕上闪动的技能光影，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下了飞机就直奔全明星活动现场，大家都又累又饿，叶修回到酒店发现其中两个人已经吃上了，电视里放着首日活动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，几个参加新秀挑战赛的新老选手正在接受采访，叶修扫了一眼，意外捕捉到高英杰的身影。
      一般而言，当日的话题人物都不会来参加这种新闻发布会，特别是新人，避免被记者追问一些过于尖锐影响联盟和谐的问题，像韩文清、唐昊、孙翔等在挑战赛上搞了一波事情的选手就一个也没现身。以高英杰的个性，微草会放任他单独出席这场发布会，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。
      “快过来吃，一会凉了。”陈果给唐柔夹了一筷子菜，抬头招呼叶修，“你跑哪去了？我们好半天打到一辆车，左等右等你俩不来，只好先走。”
      “王……希希呢？”叶修使用了她们喜欢的称呼。
      “她说在外面逛一会，让我们先吃。”
      电视里的高英杰眼眶还泛着红，这一点也被记者揪住不放，高英杰的神色却相当平静。这种平静与之前上台挑战黄少天时的强作镇静不同，认真看就能看出来，并不是游刃有余从容应对的那种，像是过度冲击后的……空白，情绪消耗得太厉害，反而给不出什么激烈的外在反应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我这时候出来说话是不是对的，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说点……说点想说的。”他对着镜头说话，撑着桌边的手很稳定，眼神却有些空，“很多事我不明白，也不是执着于要得到一个解释，这样说不太好……现在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，或者该说话的不是我……我就是想相信我应该相信的。”
      这样语无伦次重点模糊的发言引起一片哗然，估计微草的新闻官后悔得肠子都青了，可以想象，高英杰能出面接受采访必然是他自己坚持争取的，以后还能不能有这个争取的资格都难说。
      “能讲清楚一些吗？”提问的记者也很懵，好好的问个赛后感受问出了一篇意识流，“或者跟我们说说，这个应该相信指的是？”
      高英杰紧闭着嘴，生硬地扯开话题，谈起了比赛中的细节，同样现身新闻发布会的黄少天拿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他，镜头也很配合地在他们两个中间切来切去。
      “我们采访了几个微草的资深粉丝，他们都说看了今天的挑战赛，对微草的未来重燃信心，也对你接下来的比赛非常期待，英杰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？”发布会比较简短，最后微草的跟队记者也许想要维持气氛，提出了一个送分问题。
      “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，我会继续努力，打好每一场比赛，不辜负大家的期望。”官方场面话高英杰说得很熟练，还下意识微笑了下，揉了揉眼睛，接着忽然语速飞快地说出一句话，一直缺乏焦点的视线也对上了镜头。
      “我会肩负起微草的未来，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  “真可怜，是他们队逼他这么说的吧？还来个相信我，这又不是在微草主场。”陈果啧啧表示同情，“压力全在那孩子身上，他要是做不到，还不得被喷死啊？”
      “说不定他就是为了逼自己做到才这么说的。”唐柔说。
      吃完饭三个人自然是继续荣耀，耳机这玩意在隔绝外界声音的同时，似乎也能让人忽视时间，君莫笑的经验条涨到了94%，叶修伸个懒腰，他没听见房门打开的轻响，但感觉到逐渐靠近的一团寒气。对方停留在他椅子后面，酒店的棉拖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。
      向后伸出手臂，鼠标线被扯出长长的一截，他随手丢回去，揽住了一个人的腰。

      短发的女子低下头，嘴唇和手一样冰凉，叶修有些意外地仰起头，以一个稍微别扭的角度回应她的吻。
      只是蜻蜓点水的一贴，王杰希伸手将转椅转了大半圈，一膝跪上来。她还没脱掉外面的大衣，只解开了扣子，叶修从她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，半包餐巾纸，折起来的全明星赛门票，全扔在桌上，又把大衣掀过去，贴着她的羊绒内衫摸过一圈。手指的温度较体温还是低些，王杰希觉得痒，没怎么认真地躲了躲。
      “这衣服好像不能压，”她含糊说着，“让我去挂起来。”
      叶修放她去挂衣服，顺手把还剩个血皮的君莫笑救起，让角色停在安全区吃食物喝血瓶。“没带夜宵回来？”他问着。
      “一千五百块钱一晚的房间，饿了不会叫客房服务？”
      “不会。”
      “那要叫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算了吧。”叶修退出游戏，从读卡器上取下帐号卡收好，酒店配置的电脑勉强能带动荣耀，但高水平操作就别想秀了，普通的练级还行，“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？”
      “你查岗啊？”
      “不行？”
      “当然行，”王杰希正在洗手台前洗手，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显带了笑意，“我去和英杰还有他那个朋友乔一帆吃顿夜宵，放心，确实没给你带。”
      “他应该认出我了。”她平静地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  “你还是别太心大，多一个人知道，多的风险可不是一点。沐橙我了解，小高你也了解，然后他那个朋友小乔他也了解，没准沐橙觉得云秀也挺了解的，谁一个不小心弄出点消息，对你家里总是个负担。”叶修说，“别光想着不现实不可能，你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据。”
      “那你想怎么样，我今后完全不掺和你这一堆事？”王杰希说，“以后的破绽只会更多，不会更少。”
      “说的也是，但总要尽力降低这种风险吧！”叶修说。
      “终究是个不科学的例子。”王杰希说。
      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带来一小段沉默，这样违反常识的离奇例子，这个既真实又虚幻的身份，谁知道能持续多久？这完全像是一个开过头的恶劣玩笑，错上加错赋予他们一段脱轨的时光，美好固然真实，可也不能说这其中没有一点类似角色扮演的轻狂恣意。
      世界本来疯狂，人们才会任性。

      “说得好像你是男的我就要甩了你似的。”叶修突然说，“你不会以为你哪一天变回去，咱俩就默认分手吧？”
      “你真受得了？”王杰希不答反问。
      花洒的声音让这句话模糊了些，浴室门没关，王杰希只是在里面拉起了浴帘。这间客房不是通常的标准间，轻微偏向情趣设计，浴室与卧室的隔断半面是墙，半面是镂空的磨砂玻璃，一块块拼凑出玫瑰图案，热气一蒸看不清里面，但隐约的人影晃动，未被消去的水花滋响，都传达着暧昧的意味，令人浮想联翩。
      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是幻想过你另一种样子。”叶修意有所指，“什么时候都想过。”

      水流声变得更大，随后又转小，王杰希屈起指节敲了敲墙壁，磨砂玻璃的这一半。
      “要过来洗吗？”
      “不要这么对待我的幻想吧。”叶修说，“你太残忍了。”
      “给你的幻想提供一点真实蓝本，要不要？”
      “老板娘担心什么，你就想把什么坐实了。”叶修想起陈果递房卡给他们的表情，“洗澡间能不能抽烟？”
      “……你说呢？”王杰希一副无奈的语气，“抽吧。”

      事实证明，酒店的隔音如叶修所说，相当靠谱，起码第二天陈大老板没露出一脸便秘之色。白天的行程由陈果和唐柔拟定，基本就是逛逛逛，王杰希原本兴致平平，不过几位荣耀狂人都默认了这一天专门用来陪陈果，倒也没人打退堂鼓。
      “好好一个姑娘，穿着打扮还是多注意一下，不用很讲究很精致，清清爽爽的就好。”陈果以过来人的经验安利着王杰希，“这个年纪不打扮，那什么年纪打扮？你身材又这么好。你陈姐跟你差不多大时，那买的衣服才花哨呢。”
      这话多少有水分，陈果跟王杰希这个身体同龄时，刚接过网吧经营没多久，恐怕正是焦头烂额一心忙事业的阶段，哪怕是现在，陈果的衣着也一贯走简洁干练风，平时素面朝天，化妆都很少见她化。唐柔若有所思地笑笑，这位无死角美女应该是一行人中最懂穿衣打扮的。
      “大衣，卫衣，靴子，包，果果你看中的黑珍珠吊坠，其他可以买点护肤品，不说别的，冬天补水保湿很有必要。”她在购物清单上勾了一笔，“上次买鞋的时候，我看希希你脚踝后面的皮肤有点裂，这回买点合适的抹抹。”

      王杰希与叶修面面相觑，手部保养吧，他们这些资深职业选手还插得上话，冬天比赛时，那护手霜、暖手宝、吸汗包什么的都备得挺全，谁想到还要专门伺候一下自己的脚？热水泡泡就是极限了。
      “你们拿主意吧……”
      让俩姑娘拿主意也有一点不好，就是选择困难症害死人。五十分钟后叶修当机立断拖人出门，等她们彻底达成一致意见，清单升级到最新版本，街也别逛了，大家网购吧。
      关于妹子逛街强大的续航力，两个人都很有经验，有志一同做好了战斗准备。拎包时叶修忍不住羡慕王杰希，她若不主动接，大包小包是轮不到她来拎的，挑衣服时就是王杰希羡慕叶修了，他可以坐在专供等待的长椅上，与一堆大老爷们抽烟打屁，聊全明星赛聊荣耀兴高采烈，陈果和唐柔却每次发现目标衣物都要拉她过来一同试试，再相互比较。在机械地脱衣、穿衣、照镜子、等点评重复了无数次后，王杰希觉得浑身上下都僵了，每个关节都在咔咔作响。
      幸好试衣间是单人的，不然她情愿披上一张熊皮离开，也不愿在店里再待上半分钟。

      “这个好看！特别显腰身，还衬腿长，我就穿不出来这个味道……拿上吧？”
      是，对，好看，拿上吧。王杰希自感意识已经陷入混沌，再下去就要走着睡着了，雪亮的穿衣镜里忽然闪过一道身影，一个穿着连帽卫衣、围巾遮到眼睛下面的漂亮女孩拎着手提袋，在侧后方站住，略带惊讶地盯着镜子里的王杰希。
      “苏——”陈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，这么近的距离，围巾能挡住的有限，唐柔赶紧一拉她，陈果光速闭嘴。
      “真好看。”苏沐橙夸赞了一句，小声对王杰希说，“叶修呢？他没跟你一起？”

      在服装店撞上自己这件事的知情者，还是试衣时恰好撞上，王杰希也不免有几分尴尬。苏沐橙掂量的眼光还停留在她镜中的形影上，那个女孩踩着试衣间用来搭配服装的高跟鞋，头发被卡子别住，A字裙的腰线没有收拾利索，微微歪斜，落得稍低的鸡心领下方，压着陈果刚给她挂上去的单珠毛衣链……王杰希不知道半年前的自己看到这个情景有何感想，会不会深感人生无望，眼下第一个念头居然是，似乎真的不难看。
      “请稍等，”王杰希说，“我换一下衣服。叶修在那边。”
      苏沐橙踮着脚尖朝她指的方向张望了下，摆摆手笑道：“不用了，你们逛街呢？我也再逛逛，晚上再聚吧。”
      “陪朋友出来逛逛。”
      “那挺好。”苏沐橙说，“你俩单独出来逛街，是有点惊悚。”
      “因为他不像会主动出门逛街的？”王杰希笑。
      “你也不像呀。”
      王杰希回头一看，陈果像演哑剧般，一个劲双手比划着，不敢打断他们俩说话，又拼命想传达出与偶像亲密接触的意愿。她用身体侧挡住苏沐橙，示意了一下陈果两人，“介意给你粉丝签个名吗？左边那个就是叶修现在的网吧老板。”
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苏沐橙说着走过去，耳语几句，不仅全套签名祝语，还揽住陈果的肩，让唐柔拿着手机，拍了一张两个人的合照。陈果一脸要兴奋得晕过去的模样，苏沐橙又对她笑了笑，朝叶修的方向望上一眼，就告辞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沉浸在巧遇偶像的惊喜中，陈果没顾得上给挑好的那摞衣服继续增加重量，王杰希趁此机会脱身出来，见唐柔仍盯着苏沐橙的背影，神情微有疑惑。
      “奇怪了，我觉得她挺眼熟，好像在哪见过。”唐柔摇了摇头，“可能陪果果看比赛时见过吧。”
      “就隔一条街，以前碰见过也正常。”
      “你和她关系不好？”唐柔问道。
      “没有啊，还可以吧。”王杰希说。要说以前确实算不得熟，自己在H市暂住这些日子，倒是和苏沐橙熟络了不少，这姑娘性格不错，遇事帮忙也很热心，有叶修在中间，两个人混成好友那是夸张了，至少说得上相处融洽。
      “那大概是我的错觉。”唐柔笑了笑。

      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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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猴烧酒还是占据压倒性票数的，摸摸投百年江湖的亲们

这文中间有个神转折，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狗血……提前打个预防针，不要揍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