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叶安/脑洞世界]你的名字(1)

听说群宣要放在前面

不是所有奶,都值得君莫笑守护;

不是所有奶,都叫小手冰凉。 

叶安搞搞群欢迎你~\^0^/~ 
【243957089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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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可以当作那篇无限梦工厂的独立番外,也可以单独看,背景设定与将来写到(大概,或许,可能?)的第四个世界一致。
简而言之,这是个真·脑洞的世界。

 

 

 

 

叶修记得他在哪里看过一句话,如果你彻彻底底了解了一个人的心理活动,那么你不是发疯了一样的爱他,就是发疯了一样的想杀了他。

哦对了,心理活动有个时髦的名称,叫作脑洞。

 

也许西装革履坐在老板椅上笑谈天凉王破的精英,这一刻满脑子鸡毛鸭血,全是吃石榴到底该不该吐石榴子,楼下小吃街上的麻辣粉是放一勺醋还是两勺醋好吃;也许一个长年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的活死人,却有着瑰丽如星云的内心世界。

也许老板或老师在台上喋喋不休,台下的你面无表情眼神放空,脑洞早已开到了昨晚看的肉文里的十八种姿势。

如果这世上的脑洞都是双向互通的,起码百分之七十的恋人一拍两散,九成挚友反目成仇互挥老拳,无数家庭内部也会打穿天花板。

 

现在叶修站在这个真·脑洞的世界里,望着地平线上金字塔般的太阳从西边升起,又从北边落下,感到了一阵淡淡的忧桑。

事情起源于一个寻常的周二,距离第十赛季常规赛第二十三轮的比赛还有四天。

 

叶修一大早走进训练室,见安文逸已经在电脑前坐了不知多久。训练室的灯是陈果特意挑选的水晶灯,如今只开了最边沿的一盏,昏暗的光线打在唯一亮着的电脑屏幕上,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。

听见叶修的脚步声,安文逸连头都没回,操纵着小手冰凉跳过河心的一个个木桩,中途躲过从四面八方跃出水的金鱼,离对岸还有三个木桩时,小手冰凉闪避略慢,被撞得一个踉跄,慌忙向左跳了一步才没掉下河。完成整个训练程序后,安文逸看了一眼右下角的计时,叹了口气摘下眼镜,用力揉了揉鼻梁。

“几点起的?吃过早餐没?”叶修打了个招呼。

“也就来了半个多小时,早上醒得早,这会儿还不饿。”安文逸说,“我下去把大家的早点捎上来?”

“不用管他们,你是战队的选手又不是后勤,后勤老板娘全包了,你坐着吃现成的就好。”

“不太好吧?”

“有什么不好,”叶修一挥手,凑到换气窗下点了根烟,“你们现在那就是老板娘的儿子,亲的,趁着热乎劲多享受一下,以后战队运营时间长了大概就没有了。”

安文逸内心默默地给母性光环闪亮的陈大老板点了根蜡,想到以后这个词,又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——他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。

“那我一定是抱养的吧。”

“挺会吐槽的嘛小安,”叶修诧异地扫了他一眼,“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充话费送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了,别想太多,努力是好事,但反应和手速本来就不是短期能解决的问题,你这样每天早晚都加大训练量,反而容易乱了自己的节奏。”叶修说,“我知道你有分寸,但你没有打整个赛季的经验,很多时候疲惫是一点一滴积累再集中爆发的,不知不觉中可能就攒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,等你觉得累了,那时已经晚了。”

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安文逸点点头。

 

常规赛二度对决轮回的那场比赛后,叶修的态度其实很清晰明了,战队不会换掉安文逸,也坚信他会成为合格的牧师。安文逸不知道陈果和其他队友的想法,也许他们对他一样有信心,也许有人只是碍于叶修的面子,暂时按捺下不满,但是无论如何,叶修做了这样的表态,安文逸就会尽全力不辜负这份信任。

他知道自己是距离叶修最远的队员。

苏沐橙和魏琛是多少年的老交情,方锐转会前和叶修嘴炮惯了,包子、唐柔、乔一帆和罗辑更不用说,在十区就跟着叶修混了,连莫凡也是早有渊源。所谓为爱凝聚的兴欣,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和谐音符。

这样想有些矫情,怎么说安文逸也是伴着兴欣一路从挑战赛打上来的老队员,相处一年半,纵使因为性格因素与队友私交不深,并肩作战的情谊总是有的。魏琛和陈果最初看不惯他几乎不近人情的理智,叶修却欣赏这一点,认为这是身为治疗的优势。从头到尾,叶修实事求是的风格与安文逸就契合得很好。

似乎并没什么遗憾?安文逸冷静地想着,目光落在叶修的背影上,像被烫到了似的缩了回来。

这是他的队长,也只能是他的队长。

 

叶修的背影顿了一下,不是感应到了身后的目光,而是今天的电脑不太对劲……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开机的方式不对。

网吧的电脑速度有多快不用说,平常桌面十几二十秒就跳了出来,可这次过了一分多钟,屏幕还是一团漆黑,右下角却浮起一个小小的窗口,很像是360开机小助手,一行小黑字闪啊闪的:

“您的开机速度过慢,在全国电脑中不幸处于【史无前例】的垫底!这次开机共有【无数】个程序启动运行,其中【无数】个并不需要开机启动,它们可能会导致开机无限推迟,建议立即优化!”

窗口左下角一行小蓝字:以后不再显示(因为没有以后了)。右下角有一个选项:立即优化。

 

叶修抽着嘴角点下了“立即优化”,心想谁这么无聊,拿训练室电脑的开机程序恶搞,正在一个个排除人选,忽然屏幕一亮,一个对话框跳出来:开始优化程序【脑洞世界】,需要用户手动优化,请选择开脑洞的对象:1.安文逸 2.包荣兴 3.方锐 4.罗辑 5.莫凡 6.乔一帆 7.苏沐橙 8.唐柔 9.魏琛

“队长?”有人唤道,叶修回头,安文逸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,站在身后半米处。

叶修接过杯子喝了一口,暖意扩散,清香微苦的气息充溢了整个口腔,绿茶。

“谢谢,这不是训练室放着的那筒吧?”叶修问。

“嗯,我从家里带回来的,别人给我爸妈送的,白放着也是浪费。”

“那还真是多谢了,感动中国好队友啊。”叶修感慨道,“哦,你把我的杯子也刷了?”

“呃……”

安文逸有点尴尬,万一被误会有洁癖还强迫症,这也真够哭笑不得的,好在叶修似乎只是随口一问,放下杯子又转向电脑去了。

“这是什么?中病毒了?”安文逸看到叶修的屏幕,忍不住问。

“谁设计的恶作剧程序吧,肯定是兴欣内部的人,技术部嫌疑百分之百,但关榕飞不像是这么无聊还有闲心干这个的人,打赌输了吗……”叶修自顾自说着,看着那一排名字闪闪烁烁,也不知是出于省事心理,还是恰好想到了身边的安文逸,顺手就点下了1。

 

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历史性的一刻,那就是叶修被新世界的大门撞了一下腰。

他感到一阵恍惚,视觉和听觉都模糊了,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连串浮空技打中,脱离身体上浮,漂移,再大头朝下栽进了电脑里。

尼玛!陈大老板花几千块给兴欣训练室装了台灵异电脑她自己知道吗?

这是叶修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。

 

“叮咚!欢迎您来到1号安文逸的脑洞世界,现在时间为北京时间7点11分,造物主血压正常,心跳略快,思维活动密集,简而言之,您所在的世界造物主正在开脑洞,完毕。”

一个活泼的女声将叶修拉回了神,之前他一直躺在草地上看天,这些“草”奇形怪状,有牙刷,有猫耳,有牧师的十字架,连薯片包装袋上的商标LoGo都有。天空则是很神奇的深红色,三个太阳并列当空,边缘还点缀着无数拖曳长长光痕的星辰,乍一看非常壮丽,像是游戏CG里的天空。

太阳动了,边上的两个太阳左右一分,第三个太阳像吃药一般雄起,胀鼓鼓地占据了半边天,太阳上开始播放天幕电影,一群身着古装的小孩子在丝瓜架子下跑来跑去。

“没事啦,他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《七彩瓜瓜园》了,你看那是苦瓜,那是香瓜……”那个女声安慰叶修,这时电影画面一闪,一首欢快的儿歌响彻整个天空:

【大风车吱呀吱呀悠的转,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,天好看,地好看,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……】

“哦,大风车节目结束了!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能记清主题歌,不简单啊。”女声兴致勃勃地说。

叶修突然坐直了,只见一只涂着红指甲油的大手慢慢慢慢遮住了天幕,一个压倒所有电影声效的吼声炸雷般响起:“安文逸!马上给我关了电视,滚去做作业!!”

 

“啧啧,真可怜,连带被母上大人轰走去写作业的糟糕童年记忆都回来了,”女声道,“可惜想到什么,不想想到什么,人自己往往也控制不了。哎,你记得那个关于山上那只羊的故事吗?”

“你指的是哪个故事?狼来了?”叶修终于接话了,他倒是没有表情龟裂石化沙化风化,但此前一直动也不动,两眼望天,活像中了僵直弹。

“当然不是啦,有个故事说一个村的人求黄大仙教点石成金,黄大仙慷慨地全教了,村里人问此术有何禁忌,黄大仙说你们千万不要想到山上的那只羊,不然就不灵了……结果你猜到了。”

叶修正想说话,天空一角忽然涌出了一堆一堆的巨型虫子,挥舞着大钳翕动着口器朝着大手蜂拥而上,另一边的天空也裂开个口子,一群高大狰狞的金属巨人浩浩荡荡冲锋向前,两方很快杀到一起,硝烟弥漫,惨不忍睹。大手的五指胡乱挥舞一下,抽搐着退散了。

两方一边惨烈搏杀一边高唱战歌,雄浑的歌声飘扬在天空里,激励得人心中的热血,也跟着涌动起来……细听那歌词,虫子们唱:我们是害虫,我们是害虫~金属巨人们不甘示弱:正义的来福灵,正义的来福灵~

 

热血变成了想往外吐的血,女声毫不吝啬赞美:“厉害,坚决用广告的回忆将坑爹的回忆拍扁在地,造物主我挺你!”

“尼玛我以为他想到了星际争霸。”叶修吐槽。

“是有点无意识的联想吧,人的思维是很奇妙的,你看那虫子的外形。”

叶修一看,还真是。

伴随着“孵化池里藏着多少埋着多少虫,孵化猛犸孵化刺蛇孵化着飞龙,它们出现都要去上前线,跟人族拼了我们还能当烈士虫。虫接着虫不分你我蝎子血咒用,让人族知道我们都是烈士虫……”的歌声,这个脑洞结束了,旁观了全程的叶修表示心好累。

如果让他出去站在安文逸面前,叶修很想弹一下这小子的额头,问他平时都在想什么,当然要先找个地方让他笑完……

女声哼了一声:“每个人其实都差不多,人的思维本来就千奇百怪,混乱无序,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,刚才他的脑洞已经算有逻辑的了,改天领你去看看小戴妹子的脑洞。”

“免了。”叶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 

他们交流的工夫,天空又恢复了平静,三个太阳懒洋洋地滚来滚去,像卷被子一样把云彩都卷卷,卷卷卷,很快把自己做成了蛋黄寿司。天幕上不再播放电影,只是偶尔出现散落的色块和零碎的声音,像奇特的火烧云。

“应该是他开始专心练习了,人特别专注时精神集中,不会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。”女声说,瞬间又切换到播音员模式,“您好,现在时间为北京时间7点13分,造物主血压正常,心跳正常,思维活动极少,造物主的脑洞已关闭,完毕。”

“这才过去两分钟?”

“必须的啊,你看了那么久电影,其实这些在他脑海里不过一闪念,几十秒的事。他还给自己倒了个水才回到座位上,所以一个脑洞还不到两分钟。”

“那我现在的状态呢?成植物人了?”叶修问。

“哪能呢叶修大大,你就是趴在电脑跟前睡着了,人家小安可不会没眼色地吵醒你,他还给你搭了件大衣。”

“……”

叶修严肃地思考,对着天空大喊“我存在~你深深的脑海里~”起效的可能性。

“最好不要哦,”女声善意地提醒,“后果嘛,一个是安文逸猛敲脑袋无效后退役去精神病院治疗,一个是他因惊吓过度思维动荡三观崩毁,表现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地震,海啸,山崩,你就准备当盘古顶天立地吧。”

 

“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出去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或许你可以到世界中心试试?”

“脑洞的中心……难道不是一个坑吗?”

“说的没错,而且是一个万年坑。”女声严肃道,“我要郑重警告你叶修大大,这里虽然是一个脑洞组成的世界,但它毕竟是一个世界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四处转一转就明白了,”女声说,“沿着那座桥走。啊,回忆像一座桥,总是通往寂寞的牢——”

“你能不用咏叹调么?”

 

叶修低头看着脚下,一道弯弯的拱桥从草地上延伸,直通向莫可知的远方,桥面斑驳,残破得千疮百孔。他心中一动,觉得这桥有点眼熟。

“没错,就是北桥。想起什么来了吗,无敌最俊朗骑士?”

一个柔和动听的声音传来,叶修抬头,娇小的少女扶着桥栏站在桥中央,她脚下的桥板已残毁大半,几乎只容下她站一只脚,但少女就那样轻盈地单腿站着,洁白的法袍在身后飞扬。

她身上衣装,脚下鞋子,颈上项链,指环,徽章,吊坠,都有种难言的熟悉,手上的十字架闪着淡淡的银光。

叶修亲自参与制作的银武,光明之证。

心里隐隐掠过点什么,不等他抓住就已一闪而过,叶修一只脚踏上桥板,叫出少女的名字:“小手冰凉。”同时内心发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

“安文逸的世界里,小手冰凉出现没什么奇怪的吧,”沉默许久的女声开口,“既然她来接你,你跟着走就是了,她总不会害你。”

残断的桥面对于游戏角色来说没什么,跳跃技巧够高就能通过,叶修却找了半天落脚点,小心翼翼抓住栏杆才挪过去。他不知道在脑洞世界里掉下桥会怎么样,变成草地的肥料,还是砸得安文逸间歇失忆?

小手冰凉伸手,握住他一只手帮他把握平衡。这也就是小手冰凉,换成大漠孤烟,叶修就是把手剁了都不敢让他拉着。

少女的手冰凉而柔软,牵着叶修沿着桥向前,桥的尽头是一片森林,遮天蔽日无穷无尽。

 

他们行走在林间,这里的树木笔直挺拔,树干和树枝如树叶般青葱透明,仿佛能看见树汁的流动,大地轻颤着,深沉的脉动如肠衣弦上古朴厚重的音符。

脉动之中,埋藏着一股暴烈的、叫嚣着、苦苦挣扎着的力量,无数的种子与伸展的根系不停息地在泥土间、在地心里生长膨胀,仿佛要挣破束缚着他们的一方水土,仿佛剑指苍天,无穷无尽的力量一直奔涌到赋予它们生命的太阳之上。

“是不是感觉很神圣,很庄严?”小手冰凉突然开口,“其实,这片森林的原型不过是一棵土豆苗。”

“什么?”叶修仔细观察了一下树木的叶子,果然和土豆叶一模一样。

“安文逸小时候挖了一块土豆埋在花盆里,每天浇水,等着它破土发芽,夜里还去听它生长的声音……就跟很多小孩子会干的事一样。”小手冰凉轻轻笑了,“那是他养的第一盆花。”

“别小看人的内心啊,你眼里一棵不起眼的小苗,没准就是另一个人心里的一片森林,林子里有他能躺在苔藓上想上几年的东西。”小手冰凉说。

 

什么是人的内心?

一个人抬抬脚蹭掉的鞋底的一块泥,也许就在另一双手里被庄严地捧起。

 

天空上噼里啪啦一阵响,叶修抬头看见一个放大了的小手冰凉倒栽葱栽进河里,头上跳出了具象化的十字路口,火花四溅,一行乌鸦还从他头顶飞过。

“别管那个,他不小心跳跃失误了,正沮丧地在内心同步投射影像呢。”小手冰凉淡定地说。

他们走过森林,蹚过一条飘着浓香的褐色河流,叶修不得不边走边弯腰,把凝固在腿上的巧克力敲下来。他们爬上高高的作业本堆积起来的山,期间一串大大小小的高达冒了出来,前头一声令下,高达们冲进作业本堆又撕又咬,纸屑碎片满天乱飞。

小手冰凉抽出一本小学语文书,翻到杜甫的《春望》那一课,把杜甫老爷爷从插图里拉了出来,和叶修躲在他身后。杜甫气得胡子尖都飞了起来。

叶修顺手把李白也拽了出来,李白拍拍杜甫的肩膀,从中学课本的《将进酒》里抠出“酒”字,双掌一搓,一大股美酒直冲向高达们,把他们吹飞了。

李白不慌不忙地从司马光砸缸那一课里挖出大缸,从成语字典里抠出了酒池,将剩余的酒装进去,挥一挥衣袖回到了课本里。

叶修和小手冰凉最后是被一群淋得湿答答的数学符号赶下山的,加号和乘号像风车一样挥着长长的手臂,减号利用光棍优势,一个劲地在后面又刺又捅,最凶残的除号利用杠杆原理,将自己的一个点发射了出去,产生击退效果,叶修和小手冰凉连滚带爬逃下了山。

 

他们还经过幽深曲折的老北京胡同,凤凰牌自行车响着悦耳的车铃,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,黄面的摇下车窗,问他们要不要搭车。街边的书摊上摆着变形金刚和葫芦娃的漫画,孩子们吃着济公开胃丹,开开心心玩着一二三木头人。

小时问人生理想,有人张口说:我要给长城铺上瓷砖,给赤道镶上金边,给太平洋装上栏杆,给珠穆朗玛峰装个电梯间。

然而在这里,一切荒谬的不可思议的心愿都以各种形式存在着。天空中的云朵可以是最喜欢吃的冰淇淋,晚风那么像梦回的歌谣,想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尿尿,就真能飞流直下三千尺。

 

他们很快找到了属于荣耀的风景,它们显眼地存在着,又那样温柔地嵌合着安文逸的生活。列屏群山巨伟如喜马拉雅山脉,岩之浪人奥磐拉着雪橇,载着人们从山顶飞速滑下,笑声冲破大片雪花飞扬开来。

雪橇上的脸孔有陌生的,也有熟悉的兴欣队友,叶修看见自己坐在安文逸身边,支着下巴,指间夹的烟弥散出一片白雾。

千波湖一如既往水光接天,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倒映着白塔的影子,细雨纷落,湖畔一把巨大的千机伞撑开,穿着混搭的茶棚老板吆喝着揽客。童话世界般的望月森林里,最精巧别致的树屋中睡着安文逸心爱的小狗,它早已在十几年前死去。

远方是一座比十个凯旋门叠起来还要辉煌美丽的大门,门上镶着闪闪发光的标志,X的变形,加上中间的一点火焰组成兴字的变形,兴欣的队徽。

 

叶修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这里是安文逸的世界。他撞破混沌,开天辟地,每一段思绪,每一道微小的闪念,每个隐秘的心愿,知道的与不知道的,记得的与不记得的,都化作了这世界的万物。

他穿行在世间的风景,就是穿行在另一个人心里。

“要轻一点啊,无敌最俊朗骑士。”小手冰凉说。

 

 

 

 

tb不一定有c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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